陳澄,一位年近四十的男人,世人眼光中的魯蛇,開著萬事皆可諮詢的破爛小店。有天,多年前的大學朋友找上陳澄,拜託他幫忙解決女兒涉嫌害死同學的案件。
而涉嫌謀害同學的少女陳艾瑜,便就此與大叔陳澄,結下不解之緣,維持亦師亦友的關係,一起解決了各式各樣的案件。儘管兩人越來越熟悉,但陳艾瑜總覺得有無形的隔閡存在彼此之間。陳澄心中埋藏許久的秘密,終於在選舉相關的新聞中慢慢被媒體揭露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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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澄,你現在到底過著什麼樣的生活?」
好不容易循線找到陳澄住的地方,沒想到卻是在看起來破落陰暗的小巷子裡,這還不打緊,走進來室內裡頭堆積了雜物─一疊疊散落或是堆整齊的書、看起來老式的電器用品等等散落在桌上、地板上。
整體環境讓我不由地懷疑起陳澄現在的生活品質到底如何,看起來幾乎是一貧如洗嘛。
要是我,就不會放任自己這樣子。
屋子的主人陳澄站在小小的窗子旁,鑽進來的陽光將他側臉所顯示的不耐煩照得一覽無遺。
「你到底來這裡是要做什麼?」他銳利的眼神瞟了過來,對我的到來似乎並不訝異,但也不歡迎。
無禮的語氣和學生時代的他並無分別,只是臉上的滄桑多了幾分,他再度面向窗戶,拋下一句:「我的生活不甘你的事吧?有事快說,沒事的話就可以出去了。門的話也不需要我指吧?」
忍耐、忍耐。
再無禮的態度我都得忍下來。
我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,看看這裡的環境,自己可是比這傢伙好太多了。
「阿澄,都是老同學了,何必這樣呢?」我維持一派輕鬆的語氣,撥了撥沙發上的灰塵,把一堆書移到一旁,再勉強擠在裡面:「你好歹也算是個名門大學畢業的,科系也不錯,何必把自己困在這樣的地方?再說了,你都已經三十九了,我可沒忘記你跟人溝通的神奇能力,靠著能力你也可以做番事業啊......」
跟人溝通的神奇能力。
他從以前就特別能和他人對話。從問題兒童到地痞流氓他總能和他們對話,甚至成了朋友,只差沒和小動物打成一片了。
後來聽朋友說陳澄還因此解決幾個事件過,在地下可是小有名氣。
我自己是沒怎麼聽說,這還能怎樣,跟人說說話而已,能厲害到哪裡去。
「陳老先生,你進來沒看到這塊招牌嗎?」陳澄出聲打斷,眼睛又瞟向我,伸手指了指一塊歪斜的木牌:『萬事諮詢、費用詳談、不合者去』
「再說了,我想過怎樣和你無關。如你所見,我活得很好,不過呢,我倒是不覺得你很好,你既然討厭我,還找來這裡......」
說到這他刻意抬起頭看向我,雜亂的鬈髮配上他只上楊一邊的嘴角,看起來格外挑釁:「既然過那麼多年才讓你不辭千里來到這,那肯定有什麼不得不拜託我的事吧?那正好,我最愛別人拜託我了。」
我的確是碰上了一些事情,無法解決,要不是其他人講得多神,我才不想來找這樣的人。都怪大學時的好友,一直說陳澄有多厲害,都怪自己一時糊塗才走進來的。但現在又走出去的話,除了丟臉外,我還真的沒辦法了。
這些話我壓抑在心裡,努力開口說話,緩和情緒。
「......沒錯,我是有事情想藉助你的諮商能力。」
在大學時期陳澄被譽為『可以和萬事談判的能力者』,這麼說是有點誇張的沒錯。
不過他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,據說可以對人心了解地非常透徹,解決許多事件。不過他本人總是表示那是他個人的魅力而已。
「你就直接了當地說要拜託我什麼事。最好可以誠懇一點,那也許我會考慮。」
他總算正面看向我,勾起微笑,很多女同學說過他的笑容很迷人,但我怎麼看都只有想一拳揍下去的想法啊。
我氣地牙癢癢,勉強壓住心裡的髒話,心裡簡直要內傷:「我女兒,最近好像失戀了,不過不是普通失戀的樣子。」
「嗯?」
「她到最近幾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太出來,有時就算出來了,看起來也很無神。」
「那是失戀的少女常有的情形,有什麼好諮詢的?放個一兩個月就會好了。」
「不是,她以前也失戀過,但不會表示地那麼明顯,你想,在家人面前,怎麼會想把脆弱都曝露出來呢?況且是在二十歲這個年紀,那就更不可能了。」
「那只是你作為父親的以為罷了,只會依照你自己認為的女兒的模樣去亂揣測。」
陳澄身體靠在一疊書上,手指擺弄書頁,光照出他的影子把他的身形拉地更長。
「......也許你說得對,不過,最重要的是他們學校好像有人鬧自殺,自殺的人似乎和她喜歡的對象有關,我也不太清楚,好像是拿水果刀什麼的,總之我有被他的老師找去約談,說什麼和我女兒有關係,害對方自殺......」
講到這裡,陳澄似乎才感覺到有我存在一樣抬起了頭:「自殺?」
「但我問女兒,她怎麼樣都不肯說,我是擔心她是遭人威脅所以才不肯講。她怎麼可能害別人自殺呢.......」
什麼都不說的她,看起來太讓我擔心了。
「我是不知道你女兒是怎樣,不過倒是很確定你只想相信自己塑造的女兒,怪不得她什麼都不跟你講,你是該檢討檢討。」
「你......」,陳澄的話讓我頓時氣到說不出話來。
「唷?這是有求於人的態度嗎?本來想念下舊情幫你諮商看看的?」
「拜託你了......」我的語氣直轉急下,如果陳澄有辦法解決,我都願意忍!
「好歹是我的工作,不接下說不過去嘛,幫你是肯定的,不過.....誠意?」陳澄拿出口袋的皮夾拍在手掌心裡,接著對我露齒一笑:「為了女兒,出多少呢?」
你這見錢眼開的垃圾!
不對,我願意忍、願意忍......
這番話我自然是沒說出口,我打算等事情結束之後再來好好地算帳!
心裡好好盤算了一會兒,我伸出手指比了個數字:「三萬?」
「三萬?哪夠我生活啊?你對女兒的愛真薄弱,她知道可是會傷心的。不過你既然比了三,那就打個折三十萬吧?啊,沒成功當然就一毛也不拿,我沒那麼惡劣的。」
「三十萬?你瘋啦?」
陳澄又對我微笑,有句話說什麼笑到心理發寒什麼的,我想就是用在這最貼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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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uly 17, 2020 at 11:43A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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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事皆可問,唯獨我的秘密...《諮詢者》背後真相到底是什麼? - Yahoo奇摩新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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